让老乡融入深圳体面生活
没有权利的实现,就没有人格的尊重,这是邱兴堂接受采访时,经常在嘴边提及的一句话。正因为生活在基层,与老乡们有着共同的遭遇,当自己已经被深圳这个城市接纳时,邱兴堂的梦想更大了。他希望改善老乡群体的生存境遇,让他们找到立足深圳的渠道,让他们也能感受到生活在深圳,是体面的、是有尊严的。
“老乡们的要求其实并不高,如果我不能改变什么,我至少要让他们看到希望”。在邱兴堂经常处理的纠纷事件中,如果老乡受了欺负而没人买单,邱兴堂只能自己先垫上,比如送人去医院、垫付医药费,拿出几百元先行赔付等。邱兴堂认为,一个老乡的悲惨遭遇,会让其他人产生联想,进而形成群体事件,如果不能现场解决问题,邱兴堂也努力让老乡看到希望。
流动党支部,给了邱兴堂一个融入深圳的平台,然而,因书记身份而产生的苦恼也不少。邱兴堂说,为了维稳,他经常自掏腰包解决当务之急,很多本不属于流动党支部协调的问题,越来越多的从政府主管部门转移到流动党支部。邱兴堂说,作为流动党支部,主要的工作是党员管理,但现在,社会管理的任务已经远远超过了党员管理,这给他的工作增加了不小的压力。
“我希望流动党支部的社会管理职能,能够向综治办挂靠”,邱兴堂说,因为缺乏“政府背景”,他出面协调纠纷时,往往遭遇老乡的质疑,而在同政府协调相关事务时,他也面临“体制外”的尴尬。“很多时候,我只能依靠同情和理解,还有我个人的热情来开展工作,这似乎不是长久之计”,邱兴堂说,如果有一天他的经济状况不佳,需要花更多时间谋生,他希望流动党支部的运行,还有制度可以保障。
-声音
实话实说,我是来深务工大军中的幸运儿。
作为达州老乡的“代言人”,除了我自己的幸福,我更希望改善老乡的生存境遇,让他们找到立足深圳的渠道,让他们也能感受到生活在深圳,是体面的、有尊严的。
——黄贝岭辖区四川达州流动党支部书记邱兴堂
记者观察
流动党支部管理边界应明确
同乡村里的流动党支部,无疑是特殊时期的特殊产物,它因社会管理创新而生,承担了相当一部分社会管理的职责。从大巴山里来到深圳“淘金”的邱兴堂,如果没有流动党支部的设立,可能与其他外来务工人群一样,依然悄无声息地谋生于城中村内。但正因为这个社会管理的创新举措,邱兴堂得以从一位普通的外来劳务工,变成党支部的带头人和1万多老乡的维权代言人,并有机会与这个城市的主政者接触。
邱兴堂的成功,用事实证明,发挥流动党员的带头作用,以老乡特有的亲近感进行管理,能够有效化解外来人口与这座城市产生的摩擦,让许多大的危机化解在萌芽状态。然而,正因为邱兴堂的成功,流动党支部的定位和作用,似乎正在发生变化。记者采访过程中,邱兴堂多次说到,他的工作只能依靠个人热情,维稳技巧,以及他人对老乡情的认可。但流动党支部维稳的成功案例越多,一些本属于行政部门管辖的事件,也越来越多的堆积到这个小小的流动党支部。获得了众多荣誉的邱兴堂,很难拒绝相关部门的维稳需求,但如果事无巨细大包大揽,邱兴堂的精力也迟早会跟不上。
记者认为,充分发挥流动党支部社会管理功能的同时,应该明确它的管理边界。一些适合党支部书记出面协调的工作,应该充分发挥个人的主观能动性,主管部门进行合理地引导。对于一些有着明确管理主体的问题,相关行政部门也不能推卸责任。只有对流动党支部功能作出清晰而明确的定位,才能确保这个社会管理创新的组织,能在一个合理空间内,发展壮大并发挥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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